2014年9月27日 星期六

9/27,吳門真煩傳

國寶級相聲大師壽誕,
舞台上下同慶,
也將相聲藝術推進了新一章。
9/27,吳門真煩傳,
說唱大腕齊聚一堂,
演出全新概念相聲劇,
以「穿越」為題,
揉合傳統、新潮,
吳門茶館面臨經營危機,
眾人集思廣益謀生路,
只見說、唱、舞、戲,
紛呈眼前,
讓原本純粹相聲更添豐富,
張力十足,
對話間卻仍能感受到,
傳統捧逗的幽默邏輯。
下半場更是格局大開,
有獅團、有曲藝,
還有哈遠儀引吭高歌,
看似時空紊亂,
實為前排老戲迷,
上了一場溫馨熱鬧大秀。
大師九十高齡,
仍能擊板朗歌,
即使詞韻不甚明白,
聽見的,
是為相聲而活之人,
謳頌此生。

2014年9月23日 星期二

向老師致敬

老師,
若能不拘形式,
春風化雨一生,
更是典範。
   
9/23,向老師致敬,
一坐下,
就忘了自己老師身份,
回到學生時代,
細憶過往,
每個求學階段,
他們沒有灌輸我八股學問,
朗朗大道,
反而提出一個重要問題:
人生萬事,只有一種可能嗎?
那時候,
一個父親不肯定,
母親很擔心的陰鬱宅男,
因為思索這個問題,
進而強迫自己,
跨出原本世界,
踏進未知領域,
這才發現,
原來自己是一種,
只會默默扛著框架,
動彈不得的生物。
急欲振作,
奈何經年累月的自卑,
多麼難以放下,
渴望成功,又無法承受失敗,
就這樣在大學生涯中矛盾,
駐足不前。
還記得是一次試教,
要假扮聖誕老公公,
卻沒有鬍子,
讓原本就緊張的我更加沮喪,
「一事無成」四個大字又在腦裡迴盪,
那是我成長歷程中,
最常聽到的一句話。
「來來來,用這個做鬍子!」
北教大實小的郭明玉老師,
俐落地用脫脂棉給我做了一臉花白,
像不像三分樣,
雖然是急就章,
卻讓我順順當當地渡過難關。
之後,我常去那裡幫忙,
其實我手拙又遲鈍,
做教具、海報都幫不上忙,
但老師總是會找我討論,
並且肯定我,
「你怎麼那麼優秀~」
這句話就像是仙丹靈藥,
一掃陰霾,
我終於知道,
自己不是一無是處,
也許別人說你一句好,
只是為了接下來說其他不好,
有些人更是表現自己姿態高,
施捨兩句好話罷了;
她卻是真心欣賞、認同,
將我的想法,
化為具體貢獻的大恩人。
一天下午,
剛完成電腦表格,
想跟老師報備一聲,
一開口卻:
「媽,!⋯⋯」
正當發現叫錯而噤口時,
老師竟邊忙著手邊,
邊回道:
「安怎?」
令人意外的回答,
換來大笑一場,
卻也讓我感動得無以名狀,
就這樣認了個乾媽。
每次想起那一幕,
總會哽咽,
就是那不經意的回答,
將我拉出深淵,
得見天日。
時至今日,
儘管忙碌,
師生母子二人仍保持聯絡,
就像親生母親一樣,
常能關心地電話問候,
或一起聚聚,
我今日做人處事,
便是深受老師影響,
有能力就不需要架子撐著,
一樣能在世上站得好好的,
腰彎著不是屈服,
而是更靠近需要被傾聽的人,
希望您能永遠健康順心,
而我能一直向您學習。
明玉老師(媽),
教師節快樂!

 

2014年9月20日 星期六

情歌

總覺得愛情與歌,
是一種循環,
才譜出旋律紀念心痛,
下句歌詞又不禁心動。
9/20,臺北國際會議中心,
國樂與流行女聲迸發火花,
在絲竹相伴下,
意外透著幾分含蓄婉轉。
三個女人,
要唱出愛情不同階段,
給予、接受、把握、放下,
每一首都是課題,
撫慰著回憶,
提醒著將來,
原來好歌會雋永,
是因為,
人無法自拔地重蹈覆轍。



2014年9月17日 星期三

失速~

好吧,我失速了。
原本「漫步人生」的節奏,
變數卻接踵而來,
吹皺了譜線,
壓縮了行間空白,
得同時按下所有琴鍵,
發出惱人噪音。
如果照著順序來,
都是美好悅耳,
偏偏瘟成緊箍咒,
耳邊就聽見喃喃地,
討索著不了的債。
小時候,
就在心裡挖個防空洞,
自己躲進去,
任由洞外被炸個血肉模糊,
逃過這劫又是好漢;
長大了,
爛泥精神卻漸漸乾涸,
經不起開天窗,
沒了那份豪氣,
去欣賞窗外天寬地廣,
只能用自己微薄力量,
慢慢消化,
但人對於世事如此渺小,
怎麼消化得完?
求助?
聲音總湮沒兵荒馬亂中。
才驚覺,
正向積極假世道,
沈默推諉真智慧,
樂觀遇難沒承擔,
憂天只因多成讖。

2014年9月13日 星期六

賦活

從0到100,
是什麼感覺?
那是段,
每分都不妥協的歷程。
 
9/13,老倉庫醞釀蛻變,
之前找了幾位來估價,
卻發現與人溝通真難,
口才有限,
加上略圖粗拙,
果然弄了個撲朔迷離,
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。
不知哪來一股執拗,
就要相信世上,
有人懂這異想天開,
一通通電話,
幾位師傅,
啼笑皆非地來來去去;
哪知精誠所至,
竟也遇上了伯樂。 
張大哥一到,
立馬在牆面畫下草圖,
邀我討論做法,
那是一次,
集思廣益、交流學習的美好對談。

 

沒有不能,
只有怎樣才能,
竟將白日夢化為真實。
 
木屑翻飛,
斗墨輕濺,
眼前那堆木料,
立成柱,
橫成樑,
功夫深厚,
好像堆積木似的,
儘管忙活,
嘴裡也沒閑著,
聊家庭,
聊社會,
師傅簡單明瞭,
「警察打人就是不對」
「我希望我孩子去當好警察」
不知怎麼開了話頭,
才知道以前中影文化城、
真善美戲院,
許多佈景都是出自其手,
那時一幕戲拍完,
一群人就要衝上去拆佈景,
趕搭下一場要用的,
公堂換客棧,
皇宮到秘洞,
原來都是他們,
讓演員「瞬間移動」。
除了主體外,
還拜託師傅,
順便修了幾樣,
近乎朽壞的老家俱,
「很好,做人要儉一點,
我看到還能用的東西被丟掉,
心內就會嘸甘。」
他們讓我明白,
惜物,
不單單是為了省錢,
而是尊重那份,
製作者寄於其中的熱情和生命。
我突然覺得,
這倉庫不是翻新,
而是賦活了。

早餐

週末清晨,
刺眼陽光加溫,
一股奪命悶熱襲擊,
從床上翻下來,
睡意全消,
只得胡亂打點一下,
上街遊蕩。
9/13,木工施做第一天,
到底是心中焦慮,
還是那秋老虎,
讓我難以成眠?
已成懸案,不多想。
家裡到倉庫,
只消一個轉角,
有家老豆漿店,
不算出名,
可也有批鐵客。
熱天不流汗,
八成病上身,
就要了碗浮著辣油的鹹豆漿,
加上兩份蛋餅,
權充食療.
陽光打在鐵桌上,
竟將明暗輪廓加深,
早餐簡單不過,
此時卻有著迷人紋理,
有那麼一下子,
我覺得周遭聲音都消失了,
只感覺到豆漿鹹、酸、辣,
還有蛋餅上,
那細細油膏的甜甜香氣。

2014年9月10日 星期三

專業 -- 龍成水電!

一直以來,
在心目中,
水電、空調,
就是勞苦工,
甩汗換錢;
一個下午,
卻見識到「專業無畏」。
陳師傅是新生代水電師傅,
想法很有彈性,
即使有些不合常理,
只要做得到,
他也配合客戶,
完成各種光怪陸離的任務。
另一頭則是帶了大隊人馬,
兩內一外,
舞著電鑽就鑿穿了牆,
孔洞間塞滿大大小小,
功能不明管線,
掩沒了最後一絲,
透進來的光。
我本打算在外面靜候完工,
但師傅細心,
每每被他請進去,
插座位置、電錶、燈座,
要怎麼做,
確認我的想法,
十分周到,
也像一堂基礎水電常識課。

一陣刺鼻煙味,
伴著霧飄將過來,
資深的空調師傅瞇著眼,
操著起子在冷氣機裡攪弄,
輕輕一句國罵,
拍打著遙控器就走了出去,
定睛一瞧,
搖控器的電池蓋都不知道哪兒去了。
我看著有些忐忑,
趕忙請老闆弄支萬能遙控器,
結束這無謂的焦慮。
再來是重頭戲,
人生中第一次,
一次買下20組燈管跟變壓器,
組裝了當,
師徒聯手讓電線走樑跳柱,
將燈具一個個安上房頂,
電源一開,
那是陋室三十年來暌違的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