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

澎糖

 「 12.17,沒錯,我正在做膨糖。

記得第一次做的時候是12年前,自然科教材教法的時候。
材料簡單,糖、水、加上一些小蘇打,煨在酒精燈上,

不停攪拌,別焦了。

其實還是有些訣竅,比如說水的多寡,小蘇打和糖的比例,離燈火的距離等等,最重要的就是,

離火之後,糖的溫度,以及有沒有抓住timing加上小蘇打,

快速地攪拌上20秒。

一切順當,你就會看到逐漸膨脹起來,形成手工餅狀的糖。

一口咬下,光滑脆甜的外表下是小蘇打氣泡撐起的無數空間,外表看來有份有量,吃下去就跟棉花糖經驗似的,瞬間消融無蹤。

遙想那不可考,父母口裡的童年,因為物資匱乏,

光是白飯揉砂糖,放進鍋裡煎個焦黃,
起鍋,頃刻就被搶食殆盡。

地瓜、甘蔗、硬得牙斷的番石榴、酸得牙軟的綠橘子,都是不可多得的食玩,

那時,孩子們會發揮無限的想像,
到手的捨不得吃,先充當少棒隊的快速球,或是大俠的降魔寶劍,

玩累了,正好填肚子。

那時候,老一輩的人一定會說,不要把食物拿來玩,要珍惜。

我倒覺得,把食物當成童年快樂回憶的泉源,

比起現在把螢幕和滑鼠當飯吃,挑挑揀揀,或是將農忙的心血或禽畜的骨肉,
視為單純的卡路里,

那時候的人更知道珍惜這些生命瑰寶真正的價值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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